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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turday, July 12, 2008
yeahyeah my 60/70 compo!
谅解
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既寒冷又阴暗的冬天.
在四个小时的车程后,父亲与我终于抵达感化院.他牵强的幽默始终无法消除我心中那股难以名状的不安情绪.我并不相信大哥会改过自新,也在以自我催眠 -- 任何样貌上的改变不一定是真实的.
多日不见,感觉有点像在重新认识大哥一样.这两天里,我们之间存在着一种难有的平静.第一次,我在他身边不是紧张兮兮的.第一次,我不会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惊人举动.第一次,我不会害怕他的下一句话.我仿佛终于可以把大哥当成知己.话虽如此,我对自己的想法仍就带了一点保留,深怕一切只是一种假相.
在感化院里,吃饭时间并没有那么单纯.每张桌子的一旁都会有两个负责人,向我们说明大哥他们平时在院里的表现.父亲说过,一顿饭通常会长达一个多小时,大家都会针对每一个成员进行彻底的讨论.我知道,我一定无法好好地吃这顿饭.
几个表现不佳的成员首先被叫了上来,但一个叫恩的男孩深深的撼动我的心.他是感化院的新成员,也显然还不适应院里的生活.他长得眉清目秀,大约十六岁.父亲小声地告诉我,恩是一名出色的足球员,将来在运动领域一定大有作为.当院长在对他进行严厉的盘问时,恩的神情显得极度不耐烦,眼神四处张望着.
就在这时,我从眼角留意到了一位男士.他站在门外,望着恩,一语不发的.当我知道那是恩的父亲想看看儿子一眼时,泪水早已落下了.
"恩为什么会来这里?"我悄悄地问坐在身旁的父亲.
"就和这里的人差不多吧,吸毒,打架之类的.他还拿过自己的奖杯砸父亲的头.国家队曾邀请他入队,他应该表现不俗."
恩忽然看着眼前的墙,然后冷冷地宣布他不想见他那开车数小时只为了见儿子一面的父亲.
一阵沉默.
然后一个负责任开口了."恩,我和你父亲谈过了.他说他把你的小狗带来了,因为他知道你一定很想念它.他可以接受你不愿意见他的事实,但他希望你知道你可以看看你的小狗."
我的内心正在呐喊着,我多么想站起来告诉恩他的父亲是如此地深爱着他,甚至爱得有勇气做出如此痛苦的抉择 -- 把儿子送入感化院.我多么想把他骂醒,但我知道这是他必须自己慢慢领悟的事.于是我愣着,让那排山倒海般的哀愁向乌云一样静静地将我笼罩.
那天下午,我和父亲离开了感化院.我知道大哥正在与我们挥别,但我无法回头看他.我为这些感化院的成员感到无止境的感慨和无助,他们都只是在生命的旅程上不小心迷失了方向的孩子们.我内疚,我无法与大哥承担一切,也无法完全的体谅他的感受.
数月后,我和全家人一起再度来到感化院.那天,天气特别晴朗,空气格外清新.我闭上双眼,抬起头来面对着太阳,笑了.这是一年多以来,我们全家第一次团聚.而且正逢家人探访日,到处都可以看到骄傲的父母和笑容灿烂的孩子们.我感受到的不再是这些孩子们生命的黑暗,而是包围着这些孩子们的无限的爱与支持.在这一年里,我一直不相信大哥有可能正常地步入社会.现在,希望的种子正在我心里慢慢地发芽.
在我眼前是一片我见过最美的风景.
恩与父亲肩并着肩,走着,谈着,笑着.一直已经长大了的黄金猎犬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.
hahaha i guess that's enough for now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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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m IJust Who
My name is Corrine and I dont think I really know who I am anymore. This is my blog, and maybe from here you'll find that I'm not exactly like the Corrine you used to think you knew.

I CuddleThings
New shoes. New bags. New slippers. New handphone. New clothes. Good grades. Sleep. Food. My bolster. NCCG IS DA LOVEEE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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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udying. Hunger. Penniless. Sleepy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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